一只名叫洛奈的大曲子

我还有很多故事想写

【侑日】99% の后知后觉



#广告位:《启明星》本宣,预售截止日期6.30



#是之前给渠宝的G,进行了部分修改

#分别是宫治和宫侑的第一人称


#由衷感谢阿治对侑日恋情做出的伟大贡献


 

 

要是换作以往,相比起大费周章地喊侑那家伙起床跟他谈心,我绝对会选择让他就这么继续昏睡,直到被对长时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忍无可忍的老妈的拳头唤醒。不过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我端着盘饭团在属于我们的卧室门外停下,进行过短暂的心理建设之后推门而入。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被拉得只剩一条隐隐透光的缝隙,侑就趴在他下铺的床上,穿着稻荷崎的全套队服,盖着条相当厚实的棉被,半张脸深埋进枕头,被卧室外走廊里的灯光刺着眼睛。

一开始他似乎在和自己较劲,半眯着眼睛死命往门口这边瞧,不过最后还是耐不住光线的刺激,甚至没让脑袋离开床铺,他转动脖子任由本还算得上高挺的鼻子从枕头上碾过,重新将脸藏进了阴影里。

把盘子在床头柜上放好,我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刚掀开半截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1月的兵库,侑把自己裹在棉被里,捂得大汗淋漓。

 

“你已经睡很久了,侑。”被子的剩下半截被他压在身子下面,连续扽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于是我果断选择了放弃。帮他把上半截铺盖重新盖好,我端起饭团在床边坐下,靠上他的后腰,开始和他闲聊,“怎么,受伤了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被子里的人蠕动了两下,似乎是在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起来毫不在意地回问:“受伤?为什么?”

压在枕头上的姿势让他的声音稍有些变调,不过眼下没人会去在意这种事情,我摸着下巴思考该如何去形容,然后耸了耸肩膀:“打败了我们的小乌鸦以这种方式下场,不知为何让我们这些败者显得更逊了……大概这样?”

“唔啊,我的确知道你是个恶劣的家伙没错,但我怎么不记得你恶劣到这种程度来着?”从枕头上抬头,侑拖着长音调侃我,不过紧接着声音又低了下去,他说,“要是可以我当然希望他们能一直赢下去,但不论小翔阳还是小飞雄,对两个一年级来讲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会露出一副刚吃了苍蝇的表情?”我边说开始吃第一个饭团,在这过程中缩在被子里的侑一直在扭着头看我,像是希望我有记得留出他的份额。

“是不甘心,你懂吗,不甘心,”他这么说着咬紧牙关,看起来有些憋屈, “如果不是因为这突发状况他明明可以。”

“哈哈,这话可别让那群海鸥听了去。”

 

说完这话以后房间里陷入了一阵让人有些别扭的沉默,然后我拿起剩下的那只饭团,朝后靠靠将侑压得更瓷实了一点,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起来,你也收到北前辈的短信了吧。”

“啊啊,收到了,”他说,“说实话被吓了一跳,还真是灿烂又朴实的理想。”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毕竟我可一直都是奔着职业去的,治你应该也和我也差不了多少。”

我停止了咀嚼,房间在一瞬间陷入一片寂静,空气中充斥着排球的胶皮味和米饭的清香,侑的肚子正在发出哀嚎。显然对于我的沉默和“不肯对饥肠辘辘的兄弟伸出援手”的冷漠态度相当不满,“喂喂,多少说点什么”,他这么抱怨着,隔着被窝挣扎着踹了我一脚。

被他踹得直晃,我好不容易才找准时机把最后一口饭团塞进嘴里,在咀嚼的同时含糊不清地回他:“别的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哪来的自信。”

 

于是下一秒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掀翻了此时手里只剩下一个空盘子的我,宣布接下来他要和我拼命。

 

 

 

高中毕业以后,侑开始朝着的他未来稳步前进。

爱好者俱乐部、社会人球队以及任何有机会参加大赛的业余团体,他通过各种途径参加练习,和各种各样的选手合作,不断挣扎着寻求进化。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算得上顺利,只是伴随磨合了解变得深入,他开始看清自己与那些单纯的爱好者,以及练习时间严重匮乏的社会人士在本质上的不同,然后在一次各种原因导致的观念冲突之后,他拖着行李回了家,准备重新开始。

侑到家的时候我在外面采购,那段时间我正在为开店做准备,他的床上堆满了各种被我拿来研究的东西。担心他会对我那些灵感下手,收到母亲的短信之后一刻不停地往家赶,气喘吁吁进到屋里,看清眼前的状况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实在想太多了,我的兄弟已经相当自觉地占领了我的床,此时正一样一样往上铺搬着东西。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倒腾,等他意识到我已经到家,朝门口望来的时候,就指着他和屋里的一片狼藉,说他绝对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性格最烂的那个了,听了这话他立刻抄起枕头扔我,说再怎么说和他并列的人也必须有我一个。

 

等他拖拖拉拉收拾完行李,我们从冰箱里翻腾出了速冻食品,处理过后端回卧室在矮桌上放好,配上几罐汽水就最近发生的事开始闲扯。

在达到一定水平以后,赢球就不再是侑唯一重要的行事准则,目标一致的队伍、契合的队友以及足够有趣的击球手,而根据我们的聊天内容来看,乌野的日向翔阳无疑是他在接触到的选手中最中意的一个。看着他两眼放光地和我复述我们共同经历过的、和乌野为数不多的几场比赛,然后我问他:“那他毕业后打算去哪里,这你打听过了吗?”

“我去问了小飞雄,”他沉默了两秒才慢吞吞回我,“小飞雄说他要去问山口……就是会打很烦人的跳飘球的那个,山口说会发消息找经理问问,之后没过多久小飞雄给我发了截图,乌野那个小姑娘正相当抱歉地和山口说着她也不知道。

“他妈的,我怀疑根本就没人知道。”

 

“你上次有留他的联系方式吧,直接问不好吗。”

侑瞪我一眼,显然知道我说这话更多是在看戏,不过许是清楚除我之外没人会去和他花上大把时间来讨论这些了,把汽水罐捏得“嘎巴嘎巴”作响,他看起来很烦躁地抓抓脑袋:“留是留了,不过一共也就没聊几条。”

看着那停留在今年早些时候,属于日向翔阳的最后一场春高落幕那天,以他一句怎么看怎么别扭的“漂亮的最后一战”作为开始的聊天记录,我一时间想不出能往下接点什么。不过好在他也没打算要等我的建议,等我纠结完他已经给对方发去了消息。

回信过了几分钟才发来,虽说现实生活中总是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那个小家伙的文字却是认真得要命。

【我想了很多,在这过程中乌养教练和鹫匠教练也一直有在帮我。】

【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我要去巴西。】

 

我看到侑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很好,现在我成了唯一知道的那个”,从此刻的表情看来,他似乎正这样想着。

 

 

 

 

 

小翔阳回国那天,我向教练请了假跑去接机,虽说治有劝我说这是人家乌野的团建,让我别瞎掺和,但我没听。按照他在聊天中无意透露出的航班讯息,我准点到达接机处等候,结果在等到他之前倒是先等来了山口。

因为被特地叮嘱了不能太过招摇的关系,我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害得视线对上以后那小子硬是愣了半天才敢过来打招呼。

他说他们已经提前订好了居酒屋,等接到人之后就会直接过去,表情带着藏不住的兴奋。

要是治那家伙在场,见此状况他绝对会边拿手肘顶我边挤眉弄眼,小声窃笑着“你看我就说了”。不过我不在乎那些,只是随手搭上了跳飘球小子的肩膀,问他介不介意加我一个。

我没等到回应,在旁边这位后辈开口之前,我们就都看到了拖着箱子正从自动门那边走来的那道身影。

 

小翔阳最先看到的是山口,原本有些迷茫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他朝我们用力挥动双臂,刚准备加速一扭脸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我,眯眼分辨半天才瞪大眼睛,然后拖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在我们面前来了个急停。

他和山口撞肩,站直了身子给对方展示他晒成蜜色的皮肤和胳膊及脖颈上的分界线,随后看向我的方向,似乎想要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此我耸耸肩膀,接着朝他张开了双臂。

 

取到托运来的行李之后,我们搭乘山口的车前往居酒屋。

正处午休高峰,路上堵得厉害,车开得也很慢,因为刚经历过长途飞行,本就没休息好的关系,小翔阳没多久就陷入昏睡,脑袋前后摇晃着,最后落在我的肩上。他似乎长高了不少,不过在排球选手行列里依旧属于袖珍的行列无疑,稚气未脱的脸上留有浅淡的晒痕,没搞错的话大概是太阳镜留下的印记。

山口忠从后视镜里看我,眼睛因喜悦而带上了笑弧,他和我开着玩笑,说没想到我当初在春高放下的狠话还真有实现的可能,听到这话我冲他咧嘴,说这大概就是命运。

即将抵达目的地时,小翔阳从睡梦中醒来,意识到自己正靠在我肩上后瞬间弹出去老远,嘴里咕哝着不好意思,窘迫的样子相当好笑。

“没事,等下次有机会你借我靠下肩膀”,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稍一愣神然后缓缓眨眼,说好的前辈,那我努力长高。

 

 

 

2018年11月17日深夜,我坐在MSBY Black Jackal暂住的酒店的大堂里,顶着疲惫的身体和满身酒气,等待治来接我。

 

要按我说,晚上和Schweiden Adlers的聚餐他就该和我们一起去的,虽说可能多少需要承担被爆黑料的风险,不过至少能一定程度上避免我因“看起来无所事事过头”而被小臣重点针对,然后在阿木和小飞雄的掺和下不小心喝太多睡死过去,再醒来时酒桌边只剩下小臣一个。

他说小翔阳他们已经去第二波了,临走前托不打算接着喝的他来看着我,现如今我已经醒了,他看起来也没有要继续待下去的打算,起身离席和店主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出了店门隐没在黑夜里。

我坐在原位上又醒了会儿酒,等脚步不再发飘这才离开这家居酒屋往酒店的方向走,在我睡着的时间里手机陆陆续续收到了几条消息,来自北前辈和学弟们的祝贺、角名发来的比赛报道截图和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表情包,以及来自小翔阳的语音。他们似乎还在外面,在相当嘈杂的背景音和不知谁的大笑声中,他很认真地叮嘱我好好休息。

 

只不过事实上是我这会儿根本无处可去。

 

阿木带走了我们房间的房卡,小臣他大概也不可能会允许我进他的房间去,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然后我就想到了也和我们住同一家酒店的治那家伙。

我跟在治的身后进入房间,拿起橱柜上免费供应的水先灌下去半瓶,然后在窗边沙发上落座。治解下腰上的围裙塞进房间角落那堆打着“饭团宫”标识的东西里,又从保温箱里拿出最后两只饭团,拆开一只,把另外那只递给了我。

我开始和他谈起今天的比赛,尽管我知道除了和顾客交接商品的那几秒外他并没有错过太多,随后我向他抱怨晚上的聚会,比赛开始前的休息室,以及在这之前漫长而状况频发的练习。我评价着小翔阳出人意料的酒量,说他和一群选手把洗手间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嘲笑他刚回国那阵因不习惯地板时常跳过头的糗事,以及生活上的各种琐碎事情。

随着时间推移酒劲儿过去,我逐渐变得冷静,随后到来的是在脸上蔓延开来的热意。我后知后觉意识到,尽管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题的主角却始终只有一个。

我抬头朝治望过去,而治也正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我,似乎很满意我的窘迫,那张和我有八九分相像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在呼气的同时将身体微微后仰,他压低了声音开口:“快承认吧,侑。”

“你恋爱了。”

END.




 #还是再提一嘴!《启明星》的预售 到后天就结束啦!大概率不会二刷,所以…!!

评论(8)
热度(123)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一只名叫洛奈的大曲子 | Powered by LOFTER